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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 Guruji在20年前(1998年12月14日)的讲话

撰文匿名 | 2021 - 01 - 29 2465

Guruji20年前(19981214日)的讲话

 

对我来说,在自己80岁生日时发表讲话是一件困难的事。作为一个无名之辈,我从科拉尔地区(Kolar District)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百勒尔(今位于印度南部的Karnataka,即卡纳塔克邦)来到了普纳。普纳有一位民间外科医生同时也是一位智者,曾经在贝尔高姆(Belgaum)看过我的演示,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他在普纳定居后就给我的Guru捎去了一个消息:“请让那个在贝尔高姆表演瑜伽的男孩来普纳教瑜伽。”

 

当时,在普纳有两位知名人士,一位是K. C. Gharpure,另一位是V. B. Gokhale博士。他们两人都是我的学生,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他们指引我度过了年少时光。那时我还非常稚嫩,对瑜伽这门学科一无所知,只会做几个体式而已。那时,V. B. Gokhale博士会做一番关于瑜伽的开场白,然后由我来进行演示。我的Guru给了我瑜伽,但V. B. Gokhale博士让瑜伽在普纳永久扎根下来。我非常感激他,要继续我的演讲,我无法不想到他。

 

人们都说:“艾扬格先生很严厉。”的确,我对他们的心理结构非常苛刻,但对他们的痛苦却满怀同情,这就是为什么我赢得了全世界这么多学生的心。如果我是严厉的,我相信没有人会来找我。他们后来一定意识到了:“他对我们的心理行为是严厉的,但他的触摸是如此细腻,如此神圣,让我们感到兴奋。”瑜伽就是这样发展开来的。

 

如今,学生们希望老师能够调整自己的心智水平以适应弟子,这样老师也能留住弟子而非指引他们。幸运的是,我的Guru非常严格,这种性格也在我身上保留了下来。我来自学徒制(gurukula)的传统,这种性格至今还留存在我的身上。如果你要雕刻你的身体,如果你要雕刻你的智性,你必须让刻刀变得锐利。这种锐利以及我处理这门学科时的强度给了人们一个错误的印象:我是一位激进的老师。当你向那些不认识我或没见过我的人问起艾扬格先生时,他们会说:“哦,他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很多人都这样说。”但如果你问我在全世界数千学生中的任何一个,我想没有人会说艾扬格先生脾气暴躁。所以在V. B. Gokhale博士的帮助下,我从一个无名小辈走到今天,你们看到了瑜伽是如何成长起来的。

 

我给出了瑜伽中你们所谓的“特制沙拉”,我呈现了瑜伽的精髓及枝叶。圣雄甘地(Mahatma Gandhi)只遵循了瑜伽的两条原则,即非暴力(ahiṁsa)和真实(satya),就让我们获得了独立。我年轻时便以他为榜样。我想,是神让我习练体式,我接受了它并决定品尝每一个体式的深邃。这意味着,我必须习练禁制(yama),我必须习练劝制(niyama),我必须习练调息,我必须习练制感、专注和冥想。它必须是一种完整的吸收。虽然可能在其他人看来,这是一种身体的扭曲,但没有人能测度这种相互渗透的特质(当我在做体式时),这种从外围向核心,然后从核心向外围发出信息,并对从外围返回的信息进行再吸收的过程。这就是今天你们所有人所品尝到的东西。否则,瑜伽早就会像干树皮那样枯萎了。

 

因此,如果将来有人要做一些调查,你们可以说,是艾扬格在20世纪振兴了瑜伽。1937年,我率先在学校中教授瑜伽。我教了三年,但不幸的是,我当时只有20岁,而那些50岁的印度知名瑜伽士提出了一个限制,即瑜伽教学只能采取一对一而非公开形式,艾扬格先生的教学违背了瑜伽的原则。因此三年后,普纳所有的教育机构都说:“你只是个小男孩,你不懂瑜伽,我们不想要你的瑜伽。”今天,同样的机构却都在央求政府引进瑜伽。假设我的瑜伽教学没有被阻断,可以说现在整个印度的人都已经是瑜伽士了。我被叫去普纳教授瑜伽6个月,但现在我已在普纳教授了60多年。普纳何以成为我的家,对我来说仍然是个谜。那时,我没有东西吃,没有地方住,但普纳不让我离开。我很感激普纳这片土地把我留在这里。

 

1956年,我率先将瑜伽带入了国防学院(National Defence Academy)。他们召唤了我几次,但中途因资金不足而中断,后来他们又叫我过去并恢复了课程。可喜的是,直到今天,我的一个学生还在国防学院教学。因此,瑜伽不仅惠及平民,也惠及军队。

 

大约几年前,B. C. Joshi将军避免了本来计划实施的膝盖手术,因为他的状况在习练瑜伽后得到了改善。于是,他邀请我训练那些在坦克和大山里面工作的军人。他问我瑜伽是不是一样的。我说:“瑜伽在一个炎热的国家和一个寒冷的国家怎么可能是一样的。”他告诉我,坦克只在夜间而非白天移动,因此士兵们的精力得不到恢复,并问我有什么方法能让他们尽快恢复精力。我告诉他们可以做像头倒立、肩倒立、犁式、桥式肩倒立、头倒立接倒箭式(sirsasana-viparita karani)以及肩倒立接倒箭式(sarvangasana-viparita karani)这样的倒立体式。如果他们习练一个小时,就等于五个小时的睡眠。我们尝试过将瑜伽引进军队,但这位将军已经不幸离世。因此,瑜伽仍然会遇到一些障碍。我希望在21世纪,瑜伽可以成为我们血液的一部分。我此生唯一的兴趣所在是希望每个人的细胞和血液中都充满瑜伽的健康品质,不论你把它称作生理、心理、智性或灵性层面的瑜伽都无妨。有了健康,国家就会安全,我们就能包容,有耐心地生活,并忍受那些不能忍受的。这就是瑜伽教给我们的。而且,经过你们坚持不懈的努力,也许有一天寻者(seeker)会成为观者(seer),这便是洞见(darsana)。

 

当我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我从身体层面开始习练,但今天我的力量如此强大,以至于我的细胞能够在智性的引导下(它告知我注意力到达以及尚未到达哪里)毫无障碍地抵达身体王国的边境。通过教导了解身体的深度,了解存在核心的深不可测,我使心灵抵达了存在的核心。只要还不了解内在的深邃,我们就不可能找到灵魂。体式被称为外在的修习(bahiranga sadhana),但它其实不是。体式是一种将感觉器官和行动器官(被称作bahiranga,即外在的部分或支分)与头脑相联结,并进一步靠近智性,抵达灵魂,从而使元素与真我(Self)不再有任何分别的修习。这种身体与灵魂、灵魂与身体的神圣结合是体式习练的终极目标或至善之境(sumum bonum)。

 

在印度节(Festival of India)期间,许多艺术家被派送到了西方世界。很多印度人可能不知道,我曾受邀参加了在伦敦举办的印度节,因为我在当地的学校和部分成人教育中引进了瑜伽。西方国家已经意识到了瑜伽的价值,而印度人自己却忽视了这门艺术。

 

比利时女王在84岁时让我教她做头倒立。她很虚弱,头也在发抖。我的内心有一种恐惧:我到底该不该教她。她问我:“你对你的艺术有信心吗?”我说:“有。”然后她说:“那你为什么不确定该不该教我头倒立?”这是一个很好很中肯的问题。看,我们如何能从学生身上学习。我说:“如果你有信心,我就有信心。”她告诉我:“从1927年起,我就想做这件事了。我曾在加尔各答(Calcutta)问Rabindranath Tagore,他是否可以帮我学习头倒立,泰戈尔笑着说,我太瘦了,如果用头部站立的话骨头可能会折断。他说‘这一生你都不要梦想做头倒立了’。”当时, Swami Yogananda也是她的客人,她问了他同样的问题:“既然你在这里,你能教我头倒立吗?”。他也笑了。但从1927年到1963年,她的这个想法一直还在。所以我帮她进入了头倒立。在我帮她进入头倒立的那一刻,她就失去了知觉,因为她的身体在向下沉。于是我用脚做了一个拱形结构,把她的头放在我的脚上。如果我把她拉下来,她会说“你没有帮我进入头倒立”,因为在我把她的腿抬起的那一刻,她就失去了知觉。所以我让她保持了30秒左右的头倒立。当她的头移入我脚部的拱形结构时,我知道她已经恢复了知觉,然后我慢慢把她的头放落到地板上并问她:“夫人,您知道您正用头部站立吗?”她说:“我怎么了?”我把她放下来,告诉她:“您患有高血压,但不要担心。我明天会再帮您做一次,但我得修改一下序列。”她直到去世都没有停止习练头倒立。你们知道是谁教她吗?是她的园丁。因为有一天我在教学时,她把园丁叫来了,并告诉他:“看看我的老师是怎么教的,你每天都要指导我,帮我习练头倒立。”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们年龄根本不重要。我们的印度人甚至在30岁时就来问我:“先生,我30岁了,我能做瑜伽吗?”听到瑜伽这一印度传统对于与先哲们生长于同一片土地的后代们来说是如此陌生,我感到十分痛心。

今天,我很高兴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从1937年开始,我被要求在普纳所有的伽内什节(Ganesh Festival)上进行演示。他们常常在最后一刻才把我叫过来说:“你只有2分钟,你只有4分钟,你能做到吗?”虽然他们把我叫来了,但没有人愿意给我一个舞台。我在台上受到了羞辱,但我从未失去信心。我内心的声音说,接受它吧,也要面对这种羞辱。今天,如果音响系统出了问题,没有艺术家会表演,他们会离开舞台,但我却被羞辱。我在一张小小的写字台上表演,但三分钟后,我就向人们展示了瑜伽是什么,并赢得了他们的喜爱。

当时的著名摔跤手Gama要在德干体育馆与旁遮普(Punjab)的Puran Singh进行比赛。大厅里挤满了人。比赛的门票还在销售中,Gama却只用20秒就战胜了Puran Singh,结束了比赛。我记得组织者来跟我说:“你能说你是Gama的学生,也在习练瑜伽,并上台演示吗?”我答应了。我告诉Gama,是他们要我这么做的,希望他不要介意。

这些都是我曾经遇到的障碍,我是逐步建立起瑜伽的地位的。你们可以看到,瑜伽是如何传播开来的。目前,我只有一个志趣尚未完成。5年来,我一直尝试把瑜伽带到乡村去。我已经向许多领导人提出并讨论了这一想法。我与Anna Hazare谈了很久。不管他们(这些村民)都吃些什么,我想让他们很好地消化和吸收。他们不能得到有营养的食物,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增加血液循环来提高他们的血液质量。所有食物都是由5大元素组成的,身体也有这5大元素,我们的身体能产生这5大元素。5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尝试,但很遗憾,我还没有成功。我说过我会派女老师来教授女士,派男老师来教授男士。村庄可以让一位学校教师来普纳,3个月后我就可以让他/她成为一名好老师。我以为我能把瑜伽带到乡村去,但我失败了。如果我能做成这件事,我的人生就完整了,否则就仍是不完整的。如果神能给我来生,我将会在乡村教授瑜伽。

朋友们,请将瑜伽的火焰带往你们的国家,无论你在哪里停留,要去哪里。这是我的一个请求。因为我希望每个人都能站在自己的双脚上,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不要想着依靠第三条腿,就站在两条腿上。如果瑜伽给了你这样的能力,也就给了你无穷的喜悦。哲学家说不要关心身体,因为身体是稍纵即逝的,但瑜伽士说,不要让这个身体枯萎,因为如果你的身体枯萎了,你的头脑和智性就会变得消极。消极的态度让我们变成次等的人类。体式让你忘记身体,从而生活在精神和智性的世界里。如果你们习练我所教授的,我向你们保证这一点。

愿神保佑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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